我心中的雪莲花1000字
小时候,解放军叔叔是我家的常客。叔叔们也常把我们这些藏族娃娃带到他们的宿舍里,给我们吃最好吃的月饼、饼干,还有酒心糖。还有位大胡子叔叔用粉笔在自制的黑板上一笔一画地教我们识汉字。谁学得好还能得到一份有趣的奖品:小鸭子削笔刀、彩笔等等。我们也常教叔叔们说藏话。我还记得大胡子叔叔发音不准,时常发出些古怪的音,把大家逗得“咯咯”直笑。
和叔叔们一起度过的快乐的童年使人难忘。但是最使我难忘的是我7岁那年发生的一件事。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窗外北风呼呼地刮着,室内冷得使人发抖。手术室门外,大胡子叔叔“啪达、啪达”地吸着烟,焦急地踱来踱去,还不时地安慰着坐在椅子上哭泣的阿妈。我披着大胡子叔叔的棉衣,用小手擦着阿妈脸上泪珠,央求着,“阿妈,您别哭了,别哭了。”阿妈用充满泪水的眼睛望着我,点点头。可当她抬起头看见那紧紧关闭的手术室大门时,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原来那天早晨,阿爸外出搞运输,不小心从装满货物的高高的汽车上滑落下来,当场就昏过去了。大胡子叔叔立即把阿爸送到几十里外的东楚医院,经过一个半小时的会诊,认为阿爸脑里积了水,如不赶快做手术,就会有生命危险。部队首长指示:要竭尽全力抢救这位有十几年工龄的确良藏族职工的生命。医院决定由院长──汉族军医亲自主刀。
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响着,时间一分分一秒秒地过去了。大胡子叔叔抽完的烟头一个接着一个。阿妈红肿的眼睛,不再流泪了,只是直直地望着手术室门上的红灯,那红灯像是个救星。忽然红灯亮了,阿妈猛地站起来。大胡子叔叔掐灭手里那半截烟,跑到手术室门前,我也跟了过去。门开了,院长走出来,只见他额头浸满汗水,微笑着对我们说:“成功了,手术成功了!”阿妈兴奋地把双手合在一起,连声说:“金珠玛米,拖吉切(谢谢)!拖吉切!”大胡子叔叔深深地呼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在阿爸住院的一个多月的日子里,部队首长、叔叔们都带着许多营养品来看阿爸,还问阿妈有什么困难。阿爸的病友常陪阿爸聊天,医院的护士和医生对我阿爸护理得更精心了。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阿爸的病很快痊愈了。记得出院那天,大家把我们送出很远很远。
直到现在,阿爸阿妈还时常提起这件事。每次说到这件事时,总是深情地对我说:“金珠玛米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你长大后,也要做一个像他们那样的好人哪!”
是啊!他们的心是那样的火热温暖着我们每个藏族人的心。金珠玛米,你是我心中最美的雪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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