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非梦,隔着一道墙1600字
无形之间,梦与非梦,隔着一道墙。
欢颜·欢宴
暑假的一天,小学同班的一群女生提议去烧烤摊上聚聚,那里面既然有熙也免不了有我。昏睡了一下午的我,便在晚上生龙活虎地赶到了那家烧烤摊。……
“你来得好早啊!”刚一落座,背后跳出木鱼,她有些吃惊地看着我。“呃,你也挺早的!”
我们就这样山南海北地聊了会儿,栗子、熙、君宝也就来了。
说是出来坐坐,而别了一个学期的我们竟然没有了更多的语言,沉默得让人难受。
“你们期末考得咋样?”熙突然打开了话题。
然而,君宝却苦笑着说:“成绩,对于我来说还有意义么?我都已经在混了……”
我愕然了,栗子尖叫起来:“好君宝,你别混啊,我爸妈说混的人都死得惨,像蝼蚁一样活着,会被人贱视死的!”
君宝把目光投向迷茫的远方,我巡视而去,只有红男绿女,没有更多的别样风景,她的双眼看不到焦距:“我本来刚到初中成绩还算不错的,可后来爸妈离婚了,成绩就直线下降,只能混了,呵呵。”
君宝强作笑脸,咬下韭菜的同时,眼泪簌簌下落。
一时间,我们不知所措,慌了手脚……
离别时,木鱼犹豫着说:“上高中时,还要聚聚么?”
我们已经没了心情,都一个劲地摇头,想不到只过了一年,最坚强狠辣的君宝竟然会掉泪了,而且那么令人心酸。父母感情最好的栗子也遭遇了父母离异的重大变故。最豪爽奔放的木鱼也开始谨言慎行了,谁又能料想,谁又能承受得住两年的变化与煎熬呢?
昔日闹翻校园的六(5)班的这帮魔女是否已成前尘旧梦,这究竟算不算是一场欢宴,却依旧是个谜。
未散之花
星星中考只考了300多分,很快,我们所有的亲戚都知道了。
今天我去了星星那里,她正在洗碗,眼圈红肿,显然是哭过了。
“真没用,只考了300多分,天天抱着小说,不问学习,不做作业,简直就是个畜生!”刚一进门,便听见大姨喋喋不休,骂声不断。看见我来了,才降低了几个分贝,不过大姨并不罢休,又一阵歇斯底里:“梦琦啊,别步她的后尘!”
我从未觉得星星是个没用的人,相反,她一直是我崇拜的青春偶像。
她很擅长针线活,也很喜欢服装设计,她的作业本上有许多她自己琢磨的花纹与款式。她也曾买了布自己制作了一件衬衫,很是漂亮,素雅的处女座图案,许多星星洒落在衣襟上,背面却是一个较大的太阳图案。这件衣服,绣进了我们三个表亲的名字:星,阳,梦,因为小星星组合成了一个“梦”字。
她也曾用光碟和纸杯做了一条裙子,获得了她们学校的创意奖。
……
我一直觉得星星就是一朵未散的花,虽承受风雨,但若不被践踏,一定也会开出绚丽的花朵来的。
芳香依旧。
光的分割线
暑假里,王老师让我们看书,做读书笔记,家里的书早就看完了,于是我便去书店逛逛。
到了书店,我拿起了饶雪漫的《离歌》看起来。
望望店外,外面的阳光实在很烈,我索性靠在了柜台上。忽然,一阵浓郁的香水味飘过来,我知道,那是安娜。苏的甜蜜梦境,君宝原先对我说过:“那种味道的香水很有攻击力,通常是火燎的辣妹用的。”我眯起小眼,找寻着香味的出处,一位妖娆的女子刚从身边袅娜而去。
我有些窒息了,装作咳嗽,掩住鼻子闪到一边。我不敢与她为伍。
正入迷时,香味再次袭来,我躲闪不及,有点催人呕吐。
她居然叫起了我的名字。
“王----梦---琦---”妖娆中隐含稚气。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我抬起头,看见她眼里如水的悲伤。“我是阿雅,你忘了?”
忽然,我感觉有道巨雷劈中了我,把我雷得外焦里嫩。
我看着她,眼光都僵直了,这是十三岁的阿唯么?夸张的大波浪,紫色的眼影,黑色的蕾丝小短裙,妩媚的眼神,如同仲春的高傲玫瑰,而我在瞬间仿佛木然了,怔怔的,一时无语。
我忽然忆起了十一岁的阿唯,浓密的齐刘海,白色发圈箍着的马尾,上着一件隐隐散发着茉莉香的白色T恤,下着一条得体的黑色短裙,总像穿堂风似的,裙子上的流苏扑打在白皙的腿肚上,诗一样美的女孩儿。
这是阿唯,圣洁得像初冬的第一场雪。她的确很美,是那种傲骨支撑的美,她从不炫耀,只淡定地捧着《花火》掉泪。但,那也只是十一岁的阿唯。
阿唯说,她去了上海,成了一位叫“混一族”的人,现在在一家酒吧里。
我沉默了一会儿,漠然道:“我以为,阿唯永远是个冷艳高傲的冰山美女!”
阿唯一阵苦笑:“你还是不懂,人世间的是是非非,黑黑白白永远都难看透,”我疑心她吃了不少苦,眼睛竟有些酸涩。“你忘了,光,是一道锐利的分割线。”她喃喃着,多少有些少年的老成。
哦,对,我忘了,光,是一道锐利的分割线。
空城旧梦
早上我去对面吃面条。
暑假里,我通常被爸妈逼着起得很早。那时,酸辣粉摊还没开张,我就会迎着阳光随意走走。
独享一份清晨的空廖与自由。
我把双手插进裤袋,在街上闲逛着,风走过,我打了个寒噤,这不是夏天么?
车站处有个娱乐城,听人说彻夜开放,那里面多是年轻人的去处,通常都会有通宵达旦的音乐、软语跟金属、杯盏碰撞的声音。偶尔,一两个蓬松着头发,朦胧着睡眼的男女从那里一摇一晃地出来。
我常常逛到那里时,就会疾步跑过,也恰在那时忽然有了某种错觉:这是一座空城,而我,似乎在等一个故人。
我不知道,故人是谁?
这时,我总会矫情地想起:一个人的空城,令一生心痛。
……
我在怀念和她们的时光,如同盛夏的泡沫般炫目。
我知道,我在等她,丝丝的怀念从心的一隅袅袅升起,而她们心中的我,或许只是一场旧梦,哦,只是一场旧梦。
在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就快上学了,但经过暑假炎阳酷日与倾盆大雨的洗礼,我的心忽的变得平静,不再只是束缚,更是一种解脱。
无影之间,梦与非梦,只是隔着一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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