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1400字
安妮说:书写只对个人发生。等到书写变成文本并且面对大众,它就与自己断了任何关系。仿佛是另一种存在,它被别人猜度,评断或延续,意义在完成的那一刻,成了终局。
生命的年轮一直在增长,一切主观能动的情感都是由自己主宰,任何生命途中走过一个又一个形形色色的过客,被无数个陌生人写下了一段又一段曾经。而后,就觉得那一切的相关的记忆,都日趋模糊,继而全部淡忘的时候,生命——也就结束了。
——题记
记不起何时情系阴霾,沦陷突兀的黑白。……过去,现在……或许将来一直如此。没有绝对的伤感,只是把自己沦落为冷漠的孩子。像无病呻吟么?可那些文字确实是从笔尖不小心溢出的情感,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谁在身体里放入了瑞士手表般精密的零件,导致我用最大像素去捕捉每一个微小细节,然后分析到透明……
小时侯的我是个安静的孩子。爸始终都是那个低头抽烟的男人。偶尔他们会问我对他们有没有意见。不知为什么他们只要这样问我,我就会哭得很伤心。或许是因为当时太小,觉的自己没资格去说些什么吧。
那年轮或欢快或抑郁,层次分明地旋转着。像是石子落入寂寥湖面,泛起微微的涟漪。返回的最外层细波与初发点的交界,正是每次增多的那一轮。
兮,我的母亲。
纯黑的夜幕中悬着的那轮月,黑暗与明月的分布刚刚好,那像安祥的眸。未曾与兮提起过,那可是我偷偷拍摄的细节之一。没有纤柔的身姿,那是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她的发,很细很柔。像是用蜜梳过一般。垂下来那几缕零乱的青丝映着微微苍白的脸,像森林般浓密的睫毛,演绎了命运的沧桑与苦痛。
兮说喜欢安妮的文字。说被俘虏的心甘情愿。放达的字句,曾多次冲击了兮的心 ,肆意漫延的泪,背叛了伪装的皮囊。
有时静静地望着兮的影,会有种莫名的触目惊心。
用最大像素的相机把那些数不清的细节储存。某一瞬间竟傻傻的以为自己拥有了所有的美丽。兮总是在我面前扬着一副坚强的面容。那凹下去的面部,肌肉像是已经麻木。有时那迷离的惆怅,就像是通向涅槃的隧道,被时间抛向虚无。这时的兮,像个无助的孩子,倚着冰冷的墙壁,很隐忍的流泪。或坚强或华丽的表层下面掩饰的是空洞的实质。我想把兮的洞补起来,却空洞的将其严重化。
以为会在深邃的黑夜里一直沉沦下去。却没想到兮尽可以把光斑映在我身上。从侵入皮肤的那一刹那,直到如今——灿若霓虹。我用阳光般温暖的笑看着兮,却不小心看到了稍稍放纵的伶俜。看得我好心疼,温暖的屏障像是要碎掉一样。朱成玉说:“母亲去了,心灵没有了依靠,一下子就有了那种到处漏风的感觉。”漏风的感觉?我想我也会有的……那个时候的我,肯定又成了落寞的孩子。
兮老说,我只是个孩子,有些东西我不懂,不懂……人就这命。可我知道,你乖乖的认命,实际上是在否认曾经,否定你自己。可我能做的,却只有看着你,写着你,疼着你……我恨我自己就那么残忍,偷走了兮的青春,让兮沦落这般。在兮的眼里,我始终都只是个孩子,是系着她每根神经的组织。
天冷了,树的叶子掉了下来,像倦了的蝴蝶。我似乎听到了它们 缓缓的凝固,兮握着我的手 ,又给了我温暖的屏障。那爱的姿势凝固在细节里。兮的眼光向着远方,或迷茫或惆怅……变了散了的世界似乎对她没有啥影响,始终不变的是她身上不变的香,和永远不变的坚强。
支离破碎的阴霾,搁成了许久的回忆,升华 、凝固……幻化成零落的雪花。
我说我是妖,你说我胡说什么。我说妖比人要长寿,那样不就可以握着你的手,罩着我们的屏,多看你几眼?
我想说句白痴幼稚,但很真实的话——
兮,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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