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离1600字
请祭奠仅属于我的另一个世界。
沙华,她叫沙华。
我听说她曾经一度地逃离,那是痛彻心扉的奔逃。
她仿佛逃到了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时空。是仅属于他一个人的时空。
你看见了吗?我就站在这里,一直在这里。我看见有远方的风帆向我驶来,又离我而去。
我喜欢听从那种古典的金色喇叭里传出的声响,在一个空旷的空间里,慢慢听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乐曲。
记忆盒子
我的记忆中有这样一个人。仅仅是一个人,一个属于一个世界的人。
后来她死了,死在我的记忆里面了。
肉体还未腐朽,她便一个人孤零零地先行到死中去了。
然后呢,记忆被萎败的花泥覆盖,他就这么轻易地随着尘埃漂泊到远方去了。
记忆要有多长,才能随它到达另一个世界。漂泊于汪洋中,我看见天空的清朗。
无数次在梦中,我看见了沙华的影子,她仿佛是一渺烟魂,缭绕着我的灵魂,羁绊我的一生。
我有时说,我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亦仿佛,沙华就是我的另一个灵魂,许是,她是我的灵魂的影子。
记得沙华说过,一个人,只要一秒钟,就能踏上另一个世界的地土。
一个人的灵魂,仅仅只要一秒钟,便能和这沉重的肉体分离。
你看见了吗?我就站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你看见远方了吗?你看见远方的曼珠沙华吗,它在风中摇曳,它在风中颤抖,是害怕被尘埃燃烧成灰烬吧。
那,就是我啊,是我啊,沙华。
世上有一种解药叫遗忘,有一种毒药叫回忆。
它们仿佛是我前生今世的羁绊,岁月的藤蔓,使我沉淀在往事的沙漏里,无法自拔。
那罪孽的记忆盒子,被我扔进了冰冷的汪洋。我渴望得到一切救赎。
地狱火车
《佛经》中写道:人以恶应堕恶道,命欲终时,地狱众火俱至,必有火车来迎。
我站在两个时空的交点,看见地狱之火车缓缓向我驶来。
蓦然回首,我抛弃了所有。
我踏上火车,缓缓向那个世界驶去。
我看见我的灵魂如彼岸的一抹烟云般在车站的上空袅袅升起,缓缓飞向那金色的麦田。
那是仅属于我一个人的旅途。
人生在世,往事历历在目。只是我已不再属于这个世界,朦朦胧胧的背影,那些往事一幕一幕呈放在我眼前。
记忆的碎片,零零落落,叮叮当当,掉落在地面上,融入赤水与清泉。
我从车窗向远方眺望,我把头枕在椅背上,双手合十,这将是最后的仪式。
我祭奠已失去的,被人遗忘的。
因为,当我下车的时候,这一切都会被我遗忘的。
所以,请原谅我——那个时空,爱我的,我所爱的,人和事。
想起上官婉卿小说《烟花祭》中的地铁
她坐上了一列名叫2046的地铁。
2046是一个寓言,一个现在成人世界的政治、情感、生命寓言。人们都在追寻一段无法再回头的过去,一段希望又无法企及的未来,一列载满爱情却无法达到终点的慢车,一个远在彼岸的年份。
2046也是一个秀场,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如染魔怔,注定无可逃遁。
2046更是一段人生,聚散离合,进退沉浮。
想起属于我的那班列车。
那趟深褐色的地狱火车。
流离彼岸
恶魔说:我拥有世间的一切罪恶,可我也渴望光明。
腥红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向我涌来,眼前出现幻觉,我看见了沙华的死。我看见了我的前生。
想摆脱自己的灵魂,但这是不可能的,遍体鳞伤是唯一的结局。
缓缓地,门开了。
那是另一个世界,不是前世亦不是来生。那是我用尽一生一世铸就的彼岸。
相传有一种花名叫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生生相错。
他们的命运是两不相交的平行线,没有一点波折,面无表情的,静静默想。
却只有在死去的时候,他们都萎缩在泥土里,拥抱,亲吻,死亡——却是永远的相聚。
那是我的水色的另一头,亦是开满彼岸花的彼岸神话。一生一世,永垂不朽。
很想张开双臂,拥抱温暖的风。没有时间的世界,没有红烛燃成冥冥烟尘,流离于此。
有时候想到生命的本质是什么,就会突然迷茫慌乱起来。自己在那个世界活了十年有余,却仍没弄清这个问题的答案。
“生命本来没有名字”生命的本质即是虚无,是茫茫一片的空白。
沙华死去的时候很恬静,甚至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我不知道世上有几个人能够如此安静地面对死亡。
春天是落叶的天堂,有些树叶熬过了冬天,却注定要被春风吹散,凋零。洋洋洒洒。
《说生死》中,寸天说:
生与死,本身就是必须的
就像起脚和落脚
死亡其实并不可怕。我一直执着追寻那个仅属于我的世界。
相信那是一个幻想,用自己的意念和思想支撑起的时空,总有一天会倒塌的,灰飞烟灭,似乎从来不曾出现在我的世界之中。
我心甘情愿。
我看见那水面的浮影,随着水纹一点一点地荡漾开,霎时支离破碎。
人,心,与灵魂。
对不起。
上海市民办文绮中学初一:朱欣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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