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1800字
亲密,简直到了堪比姐妹的程度。
这,是别人眼中的我和她。
然而,谁也不知道,这看似完好的关系下,却有着肉眼无法察觉的细微的缝隙。浅咖色的眼膜,精致到恍若完美的脸庞,及腰的黑色长发,随风在空中舞动,她——就是林夕,这个看似和我并蒂双生的女生。
而我,只不过是个茫茫人海中被淹没的普通女孩罢了。站在她身边,仿佛一只灰不溜秋的丑小鸭,永远只能低着头,寻找着自己的缺点。于是,嫉妒开始像千千万只小虫在心房上撕咬,一点点的痛楚带回全身各处,痛得好像要失去知觉。
但是每当这种时候,我还是得小心的维持着脸上不变的笑容,尽管脸颊两旁的肌肉酸痛不已,尽管自己在心中大骂虚伪,但这种虚伪的笑却还是那么僵硬的存在着。
然而,伪善的面庞,终究有撕破的一天。
美术课上,照例是她的画倍受青睐,这被老师赞过无数声好的画在每个人手中传阅着,赞叹声、羡慕声不绝于耳。看着她的画,我把那张有着我拙劣画技的纸紧紧攥在手中,未剪去的尖利的指甲发了疯似的嵌进皮肉里,嘴唇抿的紧紧的。
“嗯?”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我手中抽去那张画。“呵呵呵,小琪,你的画技可还有待提高哦,”她一只手拿着我的画,另一只手捂着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青丝般的长发在风中打转。
笑声在耳中变成喧嚣式的呐喊、示威,我没有像她想象中的挠挠头,然后憨憨的冲她一笑,说几句自嘲的话来解围。因为,我受够了这种永远被她踩在地下的感觉,受够了寄存在她的阴影里的生活。于是,把带着一丝冻结空气的冰冷的目光投向她,那个笑得不可一世的她:“林夕,我画的好不好是我的事,你有什么权利来评论我的画技,就算我画的拙劣不堪,你用的着这幅不可一世的模样吗?”
然后,低头又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垂下来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视线。
“小琪,你……”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恍若我变了一个人一般,因为没有了她熟悉的自嘲和那明媚的、带着一丝憨憨的笑容,剩下的只有陌生的、透彻心扉的寒冷。她定定的站在我面前,投过来那种诧异中还带着些许犀利的目光。我,仍然无声,只是用笔在纸上涂抹着无规则的线条。终,她还是带着她固有的倔强和骄傲回到她的座位,就在我的背后。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发泄,而是无数次的不满堆积在心底深处,只需要一个契机,就会像洪水一样爆发。而她的骄傲,正好引燃了我所有不满的导火索。
爆发,只在一瞬间。
下课了,她没有像往常一样与我插科打诨,而是默默的坐在我背后。我知道,这只是她在用她冷漠的外表来维护她的骄傲。我起身,没有看她一眼,而是走到旁边一个女生堆中,与他们一起说笑打闹。瞥了一抹目光过去,她紧握着手中那支笔,仿佛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修长白皙的手此刻的青筋依稀可见。
我知道,从我说那番话开始,我们就回不去了。凭我对她的了解,骄傲如她,是绝不会对别人低下头说抱歉的。而我,却也不想回去,曾经那个疯狂嫉妒的女生,让人想起来就觉得后怕。只是怀念最开始那段心无芥蒂的日子,为那份纯真的友谊而悼念。
我站在这个城市的最高端,眺望着整个城市。这里没有密密麻麻的天线,没有遮蔽阳光破坏景致的高层建筑,仅有的是那一片完整的蓝天和那洒满全身的、暖暖的阳光。
“吱——”门开了。转头一看,竟然是她——那个骄傲的林夕。
“你果然还是喜欢来这个地方。”她平淡的说,语气中略微有些苦涩。
“是啊,这边很美啊。你……来干什么?”
“我们,真的会不去了吗?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我,不想因为我的骄傲而失去你!”
听着她的话,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自己,却情愿那么低声下气,回想自己以前的行径和想法,竟是那么卑劣。但,心里明白,我和她之间的隔阂是无法跨越的。天鹅终归是被人注视、仰慕的命运,而丑小鸭最终却也会湮没到茫茫人海之中。我们,终究殊途。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一字一句缓缓吐出口,仿佛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然后转身,依旧看着那不变的景致。
很静很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徘徊。终,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按照来时的路径返回,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清晰的听到她幽幽飘来的声音,“呐,再见了!”
与其当一对最陌生的朋友,不如做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眼笼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模糊……
再见了,我,曾经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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