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爱1600字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树梢鸟在叫
不知怎么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梦里花落知多少》
“好可惜呀,结局竟是这样的,真没想到。”猫又在发表感言。
“这世上好多事都是我们猜得中‘过程’,却猜不中‘结果’的,你不懂吗?”
“没错,这世上我们连自己的故事都无权编写,又有什么资格对别人的故事欢呼或者叹息呢?”
“喂,你们两个说话,能不能别那么深奥,就像自个儿是一哲学佬似的。”
“哈哈……”
我、猫还有拉薇,是同一学校同一班级又同一阵线的具有十五年革命友谊的战友,从小就是做好事一起受奖,做坏事共同沾包的那种,用猫的话来形容我们姐儿仨的感情,那就是:“山无棱,天地合,也不与君绝。”
《梦里花落知多少》是我们最近很不容易共同热爱且爱到疯狂的一本书,我们三个虽然革命情谊很坚固,但对文学的偏爱却是不一样的,猫是一特低俗幼稚的人,几乎所有类型的小说她都“一览无余”,那是典型的“宁滥毋缺”,而拉薇呢,看上去挺文静一小闺女,愣爱看“金庸”“灵异”,幸亏她有时也和琼瑶阿姨套套近乎,要不然,整天旁边搁一“暴力狂”,那还不得在医院办张会员卡。至于我,那是一有觉悟的知识分子,所以只看青春偶像和励志型书刊,相当有追求!所以,这次好不容易统一阵线,那革命热情是空前的高涨呀,整天泡书里,说话都成了京片子味。
“哎,初三就是烦,作业堆得跟山似的,成天考试不说,还得整天看那‘灭绝老太’的脸色,你看她教育我那样,一口一个社会,一口一个祖国,好像党和人民是她左右手似的,丫的看她那猖狂的样儿,我真想灭了她。”
“拉薇,你行了吧,人一上岗二十多年的老教师,工龄比谁都长,证书比谁都多,对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谁不得对人敬重三分,整天看你这一皮猴搁眼前蹿腾,还愣不把人当回事,惹得人老毛病一犯,内分泌失调,多说你两句又怎么了,你得体恤人革命老前辈。”
“猫,我说你到底帮那头呀?你还是不是咱一个窝的秃鹫呀!”
“哎,我说你整天看那么多小说,怎么就没受点文学熏陶,这什么破比喻呀,弄点煽情的……”
“你俩别贫了,明天周末,咱一块瞎逛逛,顺便挑个同学录啥的……”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说错了,同学录,这东西可是我们禁忌物品,因为它,意味着毕业,也就意味着我们将要分别,意味着我们再也不能在一块贫了,虽然,我们几个都大大咧咧的,可这个话题一直都像一根弦一样在我们心中紧绷着,谁也不敢碰它,如今,却让我这坏事的嘴给咬断了,使我们不得不面对这血淋淋的事实,空气一瞬间凝固。
“没错,要毕业了,该买同学录了,可我真舍不得花这两毛钱,还得把咱这美好的现在给搭进去,”猫开了口,却让我更难受。
“如果时间老人要能停住就好了,鬼子,明儿你问问它老人家身价多少,只要它开个价,我就是砸锅卖铁血洗银行,我也一准把它买下来。”拉薇信誓旦旦地说。
“算了吧,该来的总得来,该面对的总得面对,不就是不在一个窝里混了吗,可我们不还是一个坑里出来的蛤蟆,同样穿着绿色的军装,怕什么呀!真是……”我试图用更加轻松的语气使她们轻松,没想到却适得其反。
“不是同样的军装,拉薇好歹就能上一县重点,而鬼子你是市重点的料,而我就是这地图上找不到的这小旮旯里的一小民兵,你们走吧,我来守住阵地。”
听了猫的话,我们都很难受,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我们仨也没出过单,可如今,却要被这破中考弄的支离破碎,谁也不甘心,可谁也没法子,这是事实,那个数字组成的分数线足够把我们鞭笞得血肉模糊,身首异处,让我们个个站在孤单的北半球望着北极星的眼泪泣声唱着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
记得我曾经写过一首很矫情的诗:
好多天已过,
日子流过,
你我都已失去太多。
盛夏光年,
即将到来,
便是你我分别得那天,
不敢想象,
带着遗憾,
你我相背走远。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成了这矫情诗中的主角,其实,我很喜欢小四,他的书总是让人澎湃,让人共鸣,他的故事中的人物都充满了血性,我、猫、拉薇,就像这故事中的人物,虽然没有那么多生生死死的轰动,却也早已炼就了一段钢铁般友谊,,我们的友情碉堡,那就是董存瑞来了,他丫的要能炸下来一土渣,我就把地掀起来,躺他那地,动也不带动的。
可现在,中考临近,说不怕是假的,一旦分开,见面可就不容易了。多希望,我们的故事像《梦里花落知多少》一样,永远没有结局,任凭我们去编织……
猫说,生活是什么?命运是什么?我们又算什么?
拉薇说,生活就是一老佛爷,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是孙子,稍有反抗,就拉出去砍头,不容挣扎。
我说,在生活面前,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至少现在没有。
猫说,长大是什么?分别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要长大?
拉薇说,长大是人生的必经过程,而分别又是长大的必经过程,我们必须长大。
我说,谁的落寞落寞了我的落寞,我的悲伤悲伤了谁的悲伤……
小四说,
谁的沉默带走了谁的霓裳
谁不肯谢幕谁永远上演繁华
隐忍下的苍凉开出一朵两朵三朵断章
无穷记忆的来处拥挤着面目模糊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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