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变化800字
我的家乡在贵州的一个偏僻山区。记得七、八岁时,我经常趴在爷爷的膝头上听他讲家乡以前的故事。
那时我的家乡没有公路,出门走亲戚、赶集都要走两个钟头崎岖的山路,走到集上又折回家里,人们都是满头大汗。晚上,一家人或邻居窜门来坐坐,就围在火炉旁,在如豆的煤油灯下唠些家常什么的。夜深了,便各自回家。第二天,又重复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脸朝黄土背朝天还不温饱的劳作。家乡的人们每天虽那么辛苦,但生活却那样的简单,碗里黄玉米,锅里“一锅闹”。在准备“一锅闹”之前,如果是小孩舀猪油,大人必先过目,看看是否多了,多了的话,挨批评教育还不算,还被勒令减半放回油罐。时间长了,锅里就出现了绿色锈——农村人说的“尿罐子”。偶尔见见锅里有肉影子,那无非是有亲戚来了。所以现在的大人说,以前的小孩想亲。我认为不是想亲,是想锅里多有几筷能夹得起的肉。
现在与以前爷爷讲的家乡相比,那简直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瞧,门前宽阔的马路四通八达,要赶集或走亲戚,骑上爸爸给我买的自行车,写一篇不到300字日记的功夫就到了。晚上,那以前的煤油灯早成了古董,那固定在洁白墙壁上的电灯照得满屋子通明,有课桌一半大小的“铁盒子”正播放着新闻、天下大事,看的人、听的人都知道是什么回事。有时爷爷叼着烟斗,翘起脚,眯着眼睛津津有味的看着《封神榜》、《白蛇传》、《西游记》,奶奶坐在一边把头低着搭在膝头上的两只手上,不时嘴里叨念我爸爸老是不打电话回家,不时有埋怨爷爷笑得太大声。这时爷爷总要和奶奶顶嘴:“呀!我们都这把年纪、要和泥巴打交道的人了,看点电视解解闷有什么嘛,要在十七、八年前,我现在还要和石磨子打交道呢。”
是呀!家乡变化了,人们生活富裕了,爷爷奶奶的生活也发生了变化,爸爸妈妈虽不在身边孝敬他们,但有了那个按下开关就叽叽喳喳的“铁盒子”,爷爷可乐开了。经常在家里邀上几个老爷爷,围着不再是“尿罐子”的油锅,倒上酒,一边喝着酒,聊着家常,一边看电视。落日的余辉下,几个佝偻的影子还在打着哈哈,继续唠着家常、还有我听不懂的“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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