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之间曲线最近1300字
出生于20世纪末,生活在经纬度不明的南方小镇。有强烈的幻想症,经常幻想从台阶上失足再失忆,所以也崇拜英雄。不喜欢生日是因为害怕长大,但喜欢生日礼物,可以对自己说“祝我生日快乐”。曾许下很多愿望,估计也不会实现,所以不抱有任何期待。愿意做苹果,心里装着星星的核,向阳光的一面已红了,另一面却还有青色,然后在平安夜被人一口一口咬去。最常用的借口是“我还是个孩子”,自觉所有的借口都不及这句有用。
我想到的是杯中思想的沉淀,以及身边这个摩登版的社会。在我看来,两点之间直线最近的提出者定是所谓的数学家,他们一开始,便把目光所及的一切压缩在纸上,然后进行加减乘除运算;而提出“两点之间曲线最近”的定是群苦行之余的哲人,他们不需要用速度、时间求出路程,其原因是他们并没有把地图所标的终点放在心上,而是知道它永远在那儿,自己也会抵达。
我并不想迎合谁或者与谁激辩,这甚至谈不上为甲方乙方说话。我知道这世上的数学家和哲学家太多,光是唾沫也能把我淹死,而事实上,我相信我是喜欢哲学多一点的,虽然我并不知道苏格拉底活在几世纪。
去年我突然爱上了旅行,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之间频繁地穿梭,然后在逗留几日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友人发短信过来说为什么不走直线,两点之间,直线最近啊。我望着地图,眼睛看到一片由公路、铁路和航线交织的繁华与眩目。他不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直线可言,现在我终于可以在这里加个前提了:曲线最近,是因为没着直线永远无法到达。
算个借口吧!因为我把自己说服了。
川藏公路上可见到许多衣衫褴褛的虔诚的朝圣者,如果不是他们三叩九拜,亲吻大地的姿势,总有人把他们当成乞丐。我听说他们从印度而来,完成一次朝圣往往要三五年,而他们仅是去朝拜笃信教派的圣地,仰望不可一世的神祇。在海拔五千米的地方看这群朝圣者,他们像蜗牛一样曲折地爬行在弯道甚多的川藏公路上,他们在时间上卑微地爬行、前进,这种曲线在朝圣路上对于他们是最近的,因为信仰和神就在这条曲线的彼端。
《圣经》把天堂和地狱作为人类灵魂的安息地,与人的世界相连。我不敢想象人间的存在是为了灵魂与天堂和地狱更近或更远。走在直线上的人不断经历美好,却被洪荒卷至地狱里面;走在曲线上的人不断遭遇荆棘,在外眼看他们与天国越发遥远时,他们却忽然到达了。
当从梦想落到现实中时,我学会了嫉妒。这条曲线一边是我,一边是邮件上编号为100871的地方,我幻想无数次的未名湖,竟完全是北京或上海这样的城市中任一湖泊的气息——自来水中充斥着漂白粉的气味。有人说它只不过是这座校园中充满罗曼蒂克的若干地方中的一块。“梦想”,等我终于张口说出这个词时,才发现它与我的直线距离是几千英里,我的渡口也没有船在拉客,我有所选择的只是一条叫做奋斗的路的曲线,它载着所有人向往的归处,守望在离梦想最近的地方。
从某种意义上说,曲线只是在直线之外一条伪装了的捷径,再无下文,长亭与短亭的更替,带走的只是时代的洪音,而不是所谓曲线上第一朵花的盛开,直线上第一只燕的归去,全部交给数学家也只是算作几何知识,全部交给哲学家也只是书页里的一段插曲。
并不是倾国倾城才是梦境,并不是飞翔的尽头才是苍穹。
并不是押韵再版的才是诗词,并不是缺少终点的归人才是过客。
在我的稚言里,我倒可说,两点之间曲线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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