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700字
我若愿意停下来想一想,便停下来想一想,没那么多废话。
昨天的,今天的,从我身边经过的形形色色的人们,他们徒步在各自生命的轨道,甩下不同的面孔,够我停下来想一想。
这世界就是这么陆离,芸芸众生,走马观花。
我却透过他们的面孔,渐渐看清了世界的面孔。
王建鹰
王建鹰是我父亲。
我说我过了十八就叫你王建鹰吧,他说行,你啥时候叫都行。
青年时代的父亲颇为英俊,井一样的眼,头发长到肩胛,束腰的皮夹克,吊脚裤子,傲然站在八达岭烽火楼,表情肃然,瞭望东方,不看镜头,身后满目梨花似雪。他有着那个时代青年特有的固执,挣扎在新与旧的边缘。
父亲曾无数次参加市里省里的足球比赛,给奶奶赢回了数量可观的脸盆儿和毛巾,却仍是在省队选拔的时候被奶奶拦了下来;之后的父亲没日没夜地听窦唯和唐朝,矫正着自己不甚齐全的五音,可那些磁带却仍是在不久之后无踪。
父亲还是剪去了多余的长头发。
父亲还是成为了沉默的大多数。
我看得出来,父亲那些顺应时代却不顺应奶奶的理想在他体内残留得够久,我记得他在哄我入睡时还唱着《一无所有》,清楚地记得我在制定环游南美计划的时候父亲一脸激动向往的表情,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但当我问及他这些时,他总是皱着眉头摆摆手:“得了,不提了,我的挣钱养你。”
或许把,每个人都有个颠簸愤怒的青春,固执着己见,大声唱着:“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但如今,为真爱和自由而奔跑的人又有几个呢。
但愿我还能一路唱着,奔跑下去。
老曹
老曹死了。听见这个消息,正在吃饭的一家人停顿了五秒钟。
老曹是上海人,工作调到这个小地方,和爷爷一个化验室,同事。爷爷说,我很久没见他了。
忘了是什么时候,老曹忽然频繁的出现在爷爷家里,与爷爷兴致勃勃地叙那些平淡无奇的旧,并不时感慨爷爷是他在这地方唯一的“亲人”。
旧总有叙完的一天,不知何时,无休止且漏洞百出的大话成了他消磨爷爷时光的主要内容。奶奶每天晚上做饭时也要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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