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柳暗花明时1400字
“咚,咚!”我的心不停地打鼓,声音回荡在爸爸的汽车里。
妈妈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不就是二胡考级吗,有什么好怕的?”“对啊对啊,何况我们鹭鹭又拉得那么好。”爸爸从驾驶座位上回过头来说。“什么呀,我拉得超烂,肯定过不了。”我垂头丧气地反驳。不禁想起上次考级,领证书时,老师的学生就我一个等第是合格。其他人不是优就是良,唉,彻底没希望了。
这是我第二次考级,考六级。毕竟是二胡新手,有些胆怯是正常的嘛。太阳很烈,透过玻璃射进等候室,照在我的二胡书上。我觉得很刺眼:真是的,太阳光也要跟我作对。我取出二胡,又想收回去--—再复习也肯定考不过。算了,还是练一会儿吧,可别人认为我拉得难听怎么办?不拉了,会出丑。以前的二胡老师对我说过:“鹭鹭,你可要认真学二胡,这样子可不行。”看到没,我是没希望了。
最早的时候,我是每周六到杨浦少年宫学二胡。那时我一年级,爸爸陪着,听我和一群小朋友像拉大锯似的拉出难听的声音。没过多久,我的兴趣就没了。二年级的时候,我跟学校旁边小区里的一位老爷爷学二胡。每周五放学后,老爷爷就把我从学校接到他家里,拉二胡的间歇,我还能吃到老奶奶给的点心,有时,我还陪奶奶看花盆里密密匝匝色彩艳丽的太阳花,帮奶奶收花籽,只是所学的二胡既没开花,又没结籽,技艺没多少长进。我既快乐,又忧伤。
后来,我又转学到了另外一所小学。因为功课紧,二胡就停学了一年。四年级的时候,看到别的小朋友都在学琴,爸爸妈妈又在我们住的小区里找了一位二胡老师,我再一次学起了这难学的二胡。一年后,也是在这里,第一次考级,我报的是四级,磕磕碰碰地,勉强过了关。可是,现在……
“现在去考场门口候场。”一个胖胖的女老师不耐烦地喊道。我一惊,回过神来。我跟着其他考生走了过去,寻找自己的候场座位号。糟了!我忘记我的顺序号了,我赶紧找准考证,不好,准考证找不到了。我只好漫无目的地乱跑,心中还想着完蛋了完蛋了,正好撞上一位老师。她举着一张准考证,大声问:“这是谁的?”我抬头一看,这不正是我的吗?“老师,老师,这是我的。”我急忙接过准考证,心中涌起一丝兴奋与担忧,准考证找到了,可考不过怎么办呢?唉,听天由命吧。我的身边坐着一个正在练习的跟我差不多大的学生。
“你考几级啊?”我嗫嚅着问。
“七级。”他边拉边说。
“哇,好厉害。”他拉得十分优美、动听,我听得很入神。旁边的两个大姐姐说说笑笑,显得很轻松。
“你们考几级?”我又嗫嚅着问。
“四级。”
“不会吧?我考六级。”
“你们有把握吗?”
“还好吧,去试一试,不通过也没关系。”她们笑了笑说。
她们的轻松豁达的情绪使我惊了一下,脑海中猛然想起一个词——柳暗花明。那是我在老爷爷家学二胡时,老奶奶常说的话。她带我看她种的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花草,轻抚着我的头,对我说:“花有谢有开。但只要是花,用心栽培,就总有开放的时候。这就叫柳暗花明!”那时,我还似懂非懂。
“下一个,邢子鹭。”老师的声音响亮、干脆。
我走了进去,已不再那么紧张了。
开始拉《摘棉》。这是一首活泼欢快的曲子。弓在我手里自如地跳动,弦音悠扬、欢快。我仿佛看到摘棉的村姑轻快穿梭的手指、热情洋溢的脸庞。突然发现,我的二胡拉得不错呀。
考级结束了,成绩也出来了,我通过了6级考试!虽然成绩等第仍是合格,但我懂得,花有谢有开,有枯萎的时候,也有明媚的时候。总有柳暗花明时,我不再畏惧了。
想起一首小诗:
“掉落深井,我大声呼喊,等待救援……
天黑了,黯然低头,才发现水面满是闪烁的星光。
我总在最深的绝望里,发现最美丽的惊喜。”
总有柳暗花明时字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