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祖国共成长”主题征文:两代人的35岁
六十春秋一甲子,转眼到了国庆六十周年的大好日子。
之所以对国庆日很为敏感,除了有一种民族自豪感在心底涌动之外,更源于一个私密的因素,我的父母与共和国同龄,而颇为巧合的是,与共和国同龄的伉俪又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了一辈子。六十年,对于一个国家而言,那是风华正茂的青葱岁月,对于一个花甲之年的男人来说,则已经到了退休怡养之年,今年的国庆前夕,父亲也到了离开工作岗位的时候。
我不知道父母对于国庆节的印象如何,但我至今清晰地记得父母亲35岁那年的国庆,那一年,我还是个十岁的孩童,或许是因为幼时脑海留存的印象不多,故而至今还记得当时的最繁华的解放路中间是有着长长的花坛分隔的,而马路上的汽车是少之又少的,也没有摩托车,骑自行车已是相对小康的标志了,国庆那日街头闹市似乎插满了大红大绿的彩旗,虽然街面冷清,但气氛还算热烈。当时的绍兴街头,解放北路是远比解放南路要闹猛许多的,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城北桥头有一个全市唯一的汽车站。
我的父母恰好在这个汽车站里工作,因此年少的我也赶借机赶了不少的热闹场子,记忆中车站里的人总是那样多,而父母亲的每一个国庆节也是在这个车站的岗位上度过的。家长一忙乎,孩子就偷乐,我们的童年不像今天的孩子一样整天被家长押到兴趣班艺术班尖子班衔接班泡在无尽的作业里,闲得没事干,翻完连环画,便逛到家长的单位去体验大人们的忙碌也很寻常。
市区的城北注定是要很热闹的,有铁路,有码头,有车站,三位一体都集聚在城北桥旁,没有不热闹的理由,其时,铁路班次少得出奇,蜗牛速度的轮船已经衰微,而汽车站只有那么一个,只要出门乘车,不用问东南西北,统统往城北桥赶,候车室里人头攒动自然比新河弄的老菜市要热闹的多。乘客多,父母的工作也就忙,正好为我提供了一个到处乱蹿的机会,所以有一天,我也斗胆爬上过汽车站的楼顶,因为车站实在不是很高,充其量不过如今的三层楼高,状如碉堡,水泥墙面,候车室则还要低矮,“碉堡”的内侧有一个小小的铁梯,用水管与角铁焊成的,因为上面是个平台,有人利用平台在晒些衣物,于是便好奇地尾随上梯,感觉了一番“一览众山小”的豪迈。其时,对面的绍兴大厦还没建起,城河内外一片老屋,闹市中心也没有高楼大厦,望着低矮的绍兴城,感觉自己很伟岸,油然对“碉堡”车站产生了一种敬意,以后打量“碉堡”自然多了一种仰视感。
“碉堡”并不因为我的仰视而显示出高度与宽度来,相反,而越来越多的乘客形成明显对比的是,“碉堡”越来越不够用,我曾像“吸铁石”一样粘过母亲几次,目睹车站检票时的情形。那时候的候车室设施是没有科技含量的,一切都依赖于手工,就连发班前的喊话也不能借助于扩音设备,电子显示屏那是想也没想到的事儿,发班前,用粉笔在小黑板上写好待发班次与时间,挂到检票口门楣上方,数分钟后,开始检票,车票没有条形码,全凭肉眼细看,然后用小铜夹在长条形的厚纸片上夹圆孔计数,一个圆孔代表一位乘客,而长条线上的是事先用圆珠笔划好的区域的,每个区域写上停靠站点,夹圆孔的时候就要按照车票上的到达站点来正确夹孔,才不致填错路单弄错下客人数。因为其时没有电脑设备,也没有自动播音提醒,生怕不识字的乘客耽误了班车,所以每次发班都要扩大嗓门提醒乘客准时乘车,“胖大海”自然也成了当时检票员们的必备良药,以致被幼小的我误认为检票员条件这么好每天都有橄榄吃。
要乘车就得去车站,站外没有出租车、小三轮等其他运输工作,火车班次更是少得可怜,买车票堪比中大奖,一个字,难。这就意味着错过了客运班次就意味着当天可能要留在城里花一笔住宿费了,凭那时的经济条件,住旅馆那是很奢侈很肉痛的事情,因而那时候的乘客总是很勤快的,天不亮就来排队,买到车票后就一直呆在候车室等班车,故而使狭小的候车室犹见拥挤,在没有空调的夏天,真难以想象吊扇下的乘客是如何做到耐心候车的。幸好那个时候对于农村班车的超载制度还不是很健全,就和现在的公交车一样,只要人能挤进去,车门还关得上,多挤一个是一个,别说站着,哪怕踮着一只脚乘客也愿意,只要踏上了回家的归途,苦一点累一点挤一点算什么呢?大热天的车厢里的很挤且没有空调咋办?不怕,只要车子一启动,车窗一开八面来风,还有什么苦和累比得上乘车回家的惬意呢?!当时的乘车环境就是这么简单,当时乘客的意愿也就这么简单,能走就行,还挑剔什么呢,过了这趟车也许就再没有第二种回家途径了。
狭小的检票口总是人满为患,而且乘客们的手里都没闲着,各式各样的大小包袱特多,甚至有农人是挑着扁担来坐车的。那时候长途班车也好,农村班车也罢,出门乘车的人很少有人会空着手,仿佛不带着大包小包坐车简直是对车票的浪费,只要有力气,拖几个箱箱包包蛇皮袋之类的东西是很有必要的,哪怕里面装着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也要带上车去的。这也很怪,越是物资匮乏的年代,出行乘车随带的物资就越多,走亲访友一定要带点土货什么的才叫不虚此行,于是,发车之前,车厢里很不平静,乘客都忙着往座位底下塞包袱,有些农村乘客塞满了自己的座位底下不得不再去霸占临座的空间,末了,手头或许还捏着一只家养鸡之类的家禽,车厢本来就挤,挣扎的鸡禽扑腾起一片骚臭味,少不得引来同车乘客的嗔怪。那景象,是现今衣冠楚楚坐在候车里用笔记本无线上网聊天听音乐的80后所无法想象的,今昔比照,真有仿如隔世之感。
当这些生活的片断保存在我脑海里时,那一年,父母亲还只有35岁。而如今,当年登上“碉堡”车站的小孩童已是35岁的人了,殊为有缘的是,35岁的我继承了父母的志向,正工作在父母曾经奋斗过的地方,所不同的是,“碉堡”车站早已不知去向,投资巨大的新站正以十年一建的速度拔节而起,成为大绍兴的新地标,高科技电子化的设施装备已成服务管理的必需品,乘车早已不是“拥挤”的代名词,“相约春之旅,温馨伴您行”的品牌式旅途服务正在深入人心。惊人的巨变是谁也无法预想的,从父亲的35岁到我的35岁,两代人用25年的光阴与努力见证了一个集团企业成长的喜悦。
两代人的35岁,间隔着25年的非常岁月,弹指一挥间,其间已夹杂了太多的人生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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